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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览现场:弗兰克·鲍林双城展「伦敦/纽约」

豪瑟沃斯 HauserWirth画廊 2023-08-01

为呼应弗兰克·鲍林爵士(Sir Frank Bowling)六十年来跨越大西洋两岸的丰富艺术实践,鲍林在豪瑟沃斯举办的首场展览于画廊位于伦敦及纽约两地的空间中同时进行展出。展览「弗兰克·鲍林——伦敦/纽约」(Frank Bowling – London / New York)中展出的作品将涵盖这位英国艺术大师自1967年至今超过50年的创作历程,并借此呈现这位艺术家对绘画材料创造性的处理方法及其对抽象边界的拓展。

弗兰克·鲍林伦敦/纽约Frank BowlingLondon / New York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即日起至2021年7月30日豪瑟沃斯伦敦2021年5月21日至7月31日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肖像,摄影:Sacha Bowling,© 弗兰克·鲍林,DACS 2021 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

此次展览记录了鲍林在英国与美国两地的生活与工作。鲍林 1934 年出生于圭亚那(当时为英属圭亚那),1953 年移居伦敦,1962 年毕业于皇家艺术学院。此后,他往返于伦敦和纽约两地的艺术场景,并在两个城市都设有工作室。伦敦是鲍林接受绘画训练的地方,也是让他初获声名的城市。而纽约则是一座吸引他前往的城市,彼时正值美国民权运动的高峰,鲍林也在那里参与了关于黑人艺术的讨论——对一名正在寻找新的绘画方法的艺术家来说,纽约是一个充满了新鲜的能量与想法的地方。

▲ 弗兰克·鲍林与作品《鱼的愿望》(Fishes Wishes)及《星光苹果蓝》(Star Apple Blue),伦敦,1988,图片:艺术家,摄影:Iona Scott,© 弗兰克·鲍林,DACS 2020 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

鲍林这种跨大西洋的取向也表现在他从早期表现主义具象与波普艺术朝向独特且诗意的抽象艺术的转变,而这一转变至今仍在持续演化。我们可以在他的作品中看到英国的风景画传统与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的痕迹。在两个城市生活的数十年间,鲍林对光线、色彩以及几何的研究也可以说是深刻地受到了出现在他生活中的两条重要河流的影响:他在伦敦的工作室离泰晤士河很近,而他在纽约的工作室则靠近伊斯特河,于是对他来说,河水的波光粼粼便总是可以尽收眼底。鲍林经常会在一座城市开始创作某件作品,再在另一座城市完成这件作品,并在这个过程中将两个城市的气质融为一体。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我总是(把东西)卷起来就带走。我知道,当我到了另一边,我又可以把它们展开再继续创作。”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致圭亚那的钢琴曲》(Piano to Guyana),2004,丙烯,丙烯酸凝胶,现成物体,画布,贴画,223 x 213 厘米/ 87 3/4 x 83 7/8 英寸,© 弗兰克·鲍林,DACS 2021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鲍林在画面上的不断创新也延续到了他最近的作品之中,并通过使用厚涂肌理、丙烯酸凝胶、拼贴、缝制帆布以及带有金属光泽与珠光的颜料继续实现着创作上的突破。而艺术家在圭亚那复杂的成长经历以及他在伦敦与纽约之间不断进行的旅行,也激活了每个地方不同影响所带来的丰富性。可以说,他的画作就是对生活在不同光线与色彩中的生命的礼赞。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在他位于535 Broadway的工作室里。1971年,摄影师不详

豪瑟沃斯艺术出版将为此次展览发行一本新的出版物。2021年7月,布里斯托国际当代艺术中心 Arnolfini(英国)也将为弗兰克·鲍林举办一场个人展览,作为该机构成立 60 周年纪念活动的一部分。

伦敦


2021年5月21日至7月31日

1953年,19岁的弗兰克·鲍林在来到伦敦以后,马上就把这里当做了自己的家。他在皇家艺术学院接受了绘画的教育,并被康斯太勃尔(Constable)、特纳(Turner)与庚斯博罗(Gainsborough)等英国艺术巨匠的成就所震撼。从这些艺术家经典的风景画中,他学会了使用半透明凝胶,这是在厚涂法中为颜料增加质感的一种物质。对此,鲍林曾表示,“事实上,在特纳的家乡伦敦进行创作,是一件既令人兴奋又极具挑战的事情;英国传统的重量及其带来的压力是令人激动的。”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游泳者》(Swimmers),2020,丙烯,丙烯凝胶 现有物品 拼贴画布,229.3 x 326.4 x 8厘米 / 90 1/4 x 128 1/2 x 3 1/8英寸,© 弗兰克·鲍林,DACS 2021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到了1980年代初,鲍林在皮姆利科的泰晤士河旁边设立了一间工作室,并更加敏锐地了解到了传统绘画中纯粹抽象的部分以及欧洲画家处理土地、海洋、云彩与天空的抽象形式的丰富传统,而这一点也在《岩面》(Rockface,1987)与《沙圈》(Sand Circle,1983)等作品中有着清晰的表现。在这些作品中,艺术家使用丙烯酸凝胶与聚氨酯泡沫条所形成厚重混合物来创造浮雕结构,以产生一种带有肌理的景观和地质层。到了1980年代末,因为沉浸在美国色域抽象的理论与实践中的经历,鲍林对欧洲历史绘画的热情得到了进一步的丰富,并由此引发了一段实验的时期:“当时我正试图发明使用传统绘画技法的新方法——挥洒、滴落、标记、测量”。他希望实现对自然现象的一种现代主义的表达,同时又希望传达他的形式主义意图,为观众解读的想象力留下空间。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鞭打死驴》(Flogging the Dead Donkey),2020,丙烯,丙烯凝胶,贴画,画布,102.5 x 185.5 x 5 厘米 / 40 3/8 x 73 x 2英寸,© 弗兰克·鲍林,DACS 2021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此次展出的艺术家近作包括《五月的微光》(May Shimmer,2018)。在这件作品中,暗粉色的画面周围是充满活力的黄绿色;而那些嵌入颜料之中的、不规整的稻草包装材料所折射出来的光线,也使这件作品在视觉上充满了变化。在这件作品中,鲍林通过使用数滴珠光颜料(一种可以产生微光与变色效果的颜料),实现出了一种精致的光彩效果。

▲ 「弗兰克·鲍林——伦敦 / 纽约」(Frank Bowling– London / New York)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伦敦,2021 © 弗兰克·鲍林,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Alex Delfanne


纽约


即日起至7月30日

1961年,在皇家艺术学院就读期间,鲍林第一次到访了纽约,而这也成了他随后多年频繁往返这座城市的开始。鲍林在纽约时经常下榻在著名的切尔西旅馆,而那里也是纽约的艺术家、作家、诗人、摄影师和音乐人经常聚会的地方。鲍林认为纽约是艺术世界的中心,也是有组织地在公共机构为黑人艺术家争取更多代表权的行动大本营,所以他很想移居那里。

▲ 弗兰克·鲍林(Frank Bowling),《池里浮生(仿米莱斯)》[Pondlife (After Millais)],2007,丙烯,丙烯凝胶,织物,现有物体,画布,贴画,229.6 x 135.8 x 4.5 厘米 / 90 3/8 x 53 1/2 x 1 3/4 英寸,© 弗兰克·鲍林,DACS 2021版权所有,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鲍林在纽约结识了许多志同道合的艺术家,并受到启发、开始探索不具任何具象意涵的绘画媒介,迈向了通往纯粹抽象的道路。艺术家贾思培·琼斯(Jasper Johns)的那些带有印字与神秘图像的画作,在鲍林寻找体验与创作艺术的新方法的过程里,对后者产生了重大的影响。对此,鲍林曾表示,“纽约在召唤,它的强悍、新锐与刺激都驱使着我和我的作品上升到新的高度”。等到鲍林在百老汇设立永久工作室的时候,他已经在纽约站稳了脚跟,并在1971年在惠特尼美国艺术博物馆举办了个人展览。

弗兰克·鲍林——伦敦 / 纽约」(Frank Bowling– London / New York)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2021 © 弗兰克·鲍林,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鲍林在 1966 年移居纽约,而那正是美国历史上一段充满争议的时期。当时,美国的黑人艺术家正在寻求更广泛的艺术世界对民权运动的支持,主要的博物馆也才刚刚开始尝试呈现黑人艺术与文化的丰富性。作为一名积极鼓动对话的艺术家,鲍林通过一系列发表在《艺术杂志》(Arts Magazine, 1969 - 1972)上的文章,回应了“黑人艺术家可见度极低”的这一关键问题,并对由杰克·惠滕(Jack Whittn)、梅尔·爱德华兹(Mel Edwards)与艾尔·拉文(Al Loving)等艺术家的文章所开启的关于美国黑人艺术的思想论述作出了重要贡献。

▲ 「弗兰克·鲍林——伦敦 / 纽约」(Frank Bowling– London / New York)展览现场图,豪瑟沃斯纽约22街空间,2021 © 弗兰克·鲍林,图片:艺术家、豪瑟沃斯,摄影:Thomas Barratt

1984年夏天,鲍林在缅因州著名的斯科希根艺术学院担任了九周的驻留艺术家教师。正是在这里,他开始从周边环境中收集自然材料,再把这些材料粘贴在画布表面上进行绘制。在这个神奇的乡村环境之中,鲍林把自己对河流、自然光线与地貌的印象与他对英国古典风景画的记忆结合了起来。而由此产生的部分作品也将在此次的展览中进行展出,比如《哈米吉多顿》(Armageddon,1984)与《瑞士之旅 I》(Swissvisit I,1983)。正是因为鲍林需要在纽约与伦敦两地不断往来,才让他想到要把画布切开,以方便运输;他有时甚至会把一块画布附在另一件作品上面,并在剪切下来的边缘处加上额外的布条。而在另一件由七个部分组成的作品《吉姆·苏海卜墙》(Jamsahibwall,1990)中,这种形式的结构策略被延伸到了画面的基底区域,展现了鲍林在技术方面的开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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